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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 人算不如天算?(1 / 1)

极北荒原上,联军营寨内的炊烟不再,那一座浩瀚的樊笼阵内,一场生死搏杀,已然进入了焦灼,当天地元气被那个废柴一样的隆庆,化作了朵朵桃花后。

唐的双刀便开始朝着,隆庆的方向杀去,饕餮功法虽是明宗弟子,都为之所鄙视的功法,可历任的明宗天下行走,都必须要修行饕餮功法。

修行了饕餮功法不用,跟从不修行饕餮功法,从来都是两码事啊!

“你这个添头,实在是令人感到恶心啊!”

黑色的湍流,化作了传说中,才会出现的饕餮巨兽,狰狞的双角上,闪铄着血红色的光芒,光芒之下是,无穷无尽的饥饿。

凡是被饕餮所吞噬之人,一身的修为、念力,还有血肉都要,成为施展饕餮功法者的养料,这样的功法即便是,明宗弟子都会感到厌恶。

风雪中夏侯的明枪,挡下了那对于隆庆而言,必杀的一招,他不禁嘲讽道:“果然是死性不改的魔宗馀孽,今天就让我跟你们这些魔宗的馀孽,做一个彻头彻尾的了结吧!”

“唐你要知道,这十馀年来,如果不是我的施舍,荒人早就死完了。”

“既然大长老去了长安,那就不必回到荒原之上了。”

荒人还有魔宗馀孽,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去找他妹妹夏天,这就是荒人大长老的原罪。

他的确分身乏术,可别忘了昊天道南门中,可是有一位人世间,最为伟大的神符师。

待到荒人大长老的人头落地,一切就该结束了,这个遭温的荒人老混蛋,早就该死掉了呀!

下一刻,无数道血红色的刀光,砸在了夏侯身上,那层护体元气,形成的结实盔甲上。

而夏侯的明抢亦是落在了唐的身上,这是一场武道巅峰强者,不计生死的搏杀,但从一开始这一场搏杀,唐就落入了下风,因为魔宗宗主的刀,破不开夏侯身上的明光甲。

善于恶心人的隆庆,则是更为快速的消耗着,樊笼阵内的天地元气。

当天地元气散去的那一刻,就是真正的厮杀,夏侯可以挨上无数次,唐手中的双刀,但唐却不能失误一次。

那来自道门的明枪,以及专门克制魔宗门人的功法,让唐吃到了足够多的压力。

忽的一道剑光袭来,人未至道剑已然斩向了唐的后背,来自未来裁决大神官--叶红鱼的道剑,斩破了唐用来护体的天地元气。

但唐却依旧是岿然不动,因为明枪已是近在眼前,双刀架起了明枪,唐以魔宗饕餮功法,鲸吞天地元气。

隆庆手中的朵朵桃花逐渐泛黄枯萎,叶红鱼的道剑,飞的不再那么稳定,战斗在这一刻,回归到了最为朴素的时代。

唐没有顾及后背上流淌的鲜血,他冷哼一声,望着昔日的明宗叛徒夏侯,说道:“我或许会死,但绝对不是岌岌无名的死在,这一座樊笼阵内。”

“我身为明宗的天下行走,还有很多的价值,就象你身为明宗叛徒,西陵客卿,唐国的镇北大将军一样,我的身份还有那么点儿价值。”

毕竟,有位老朋友还想着保他一保,为了活命暂时归顺西陵神殿,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,要知道千馀年前,明宗的开派祖师,就是出自西陵神殿,无非就是认祖归宗罢了。

这一场戏叶苏知道,西陵大神官--庄渊也知道,可唯独道门这些,亲自下场的人不知道啊!

他很佩服庄渊的想法,用叶苏跟他的话来说,这件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,甚至在心里面,连想都不能想。

这是昊天的世界,也是冥王的世界,所以要算神,就必须要做到‘欺骗!’

人类从生下来,就会的事情,会哭的孩子有糖吃。

夏侯不屑一顾的说道:“你的话有些多了,如今荒人中,还有哪一个蠢货,愿意来救你呢?”

“这就是你的宿命,躲不过的宿命,明年的清明节,我会给你这位,曾经的师兄,多烧一点儿黄表。”

明枪如龙同唐的双刀,发生了无数的碰撞。

联军营寨之外,由神殿护教骑兵统领,护卫的夫子亲传弟子宁缺,也是抵达了营寨之外。

来自昊天道南门神符师颜瑟马车上的神符,驱散了荒原深夜的严寒,穿着西陵符师所篆刻符甲的护教骑兵们,也是遵循着统领陈八尺的命令,朝着辕门处飞奔而去。

“护宁缺至营寨外围,护教骑兵相机至辕门外。”

“护宁缺至营寨外围”

军马上,西陵骑兵统领陈八尺,碎碎念着来自,大神官庄渊给的锦囊妙计,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锦囊妙计,但他知道夫子的亲传弟子,不是他们能杀的存在。

就象落入了瓮中的魔宗天下行走唐一样,那是需要神殿客卿跟大神官,才能对付的人物。

虽然西陵很多人都瞧不起,夏侯这样一个叛徒,但却无人敢去跟夏侯打一架,因为跟夏侯打一架真的会死。

营寨外围,当察觉到神殿护教骑兵,呼啸着离去后,宁缺打开马车的天窗,他知道自己的仇人,就在联军营寨内,就在那一道樊笼阵内。

但此时此刻,他却什么都做不了,因为来自神殿大神官的眼睛,估计正在看着他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虽然他不怎么想跟,某位魔宗的天下行走,一同分享斩杀仇敌的这种事情。

可在这个深沉的黑夜之下,这大概是他距离杀死夏侯,最近的一次机会了。

若他真的是那位‘广冥真君’的儿子,那么他就应该,得到来自广冥真君的注视。

桑桑把那一把大黑伞交到了宁缺的手中,她说道:“少爷他们都说,这一把大黑伞是冥王的神器,如果真的有冥王,那么冥王应该,就在天上看着我们吧!”

“咳咳咳!”

即便是来自颜瑟的火符,也无法抑制小侍女桑桑身体内,那透彻了骨髓的寒冷。

一抹嫣红被桑桑吐在了,那一把大黑伞上,来自西陵神殿大神官--庄渊的和光同尘符,在这一刻被一个黑瘦丫头的几口血,给直接抹除得干干净净。

“桑桑,你没事儿吧!”

“快握着火符,再喝点儿老师的九江双蒸。”

宁缺没有去管,那一把大黑伞,而且是将一大把的火符,塞到了桑桑的手中,又将夫子的九江双蒸递给了桑桑。

桑桑拧开了酒塞子,小口小口的黑着,百年陈酿的九江双蒸。

夫子酿的酒,自然不同凡想,虽然夫子不知道,桑桑跟宁缺的真实身份,可九江双蒸是夫子,以人世间的凡尘物,酿造的好酒,这样的好酒喝多了,自然也就多了,几分人世间的红尘意。

见此情形,宁缺方才紧握那一把大黑伞,走下了神符师颜瑟的马车,护卫马车神符开启。

于此黑夜中,宁缺撑开了那一把大黑伞,黑夜中的大黑伞,自然不怎么显眼,可对于很多修行者而言,这一把大黑伞,无比的显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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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殿联军营寨不愿处,某座山丘之上。

一袭西陵大神官袍服的馀帘,淡然的拦住了,想要前行的李慢慢,她平静的说道:“大师兄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?庄渊那个家伙,在大黑伞上写的那道‘和光同尘’,就那么水灵灵的破了。”

“虽然你朝入洞玄,暮知命,仅仅用了数个时辰,便入了无距境界。”

“可老二尚在书院后山,你有不会打架,又怎么可能,是我的对手呢?”

“我们应该平静的看着才对,看着小师弟撑开那一把大黑伞,看着小师弟举着大黑伞,走到那一座樊笼阵前。”

“我们应当看着,小师弟的大黑伞,何以破藩篱才对。”

老二若是在此,她或许还要避其锋芒,毕竟老二那个家伙,极为注重古礼,君子欺之以方,但老二会用手中铁剑,告诉她何为君子以方欺之。

可老大这个家伙,除了跑的快点儿,又不会打架,在她的世界内,老大又何以无距呢?

李慢慢说道:“三师妹小师弟的大黑伞,绝对不能破了,庄渊的樊笼阵,你应该知道,那一把大黑伞破了樊笼阵,究竟意味着什么吗?”

“看来三师妹你也,看过了那玄之又玄的天书,虽然你破了胎中谜,可我已然无距,小师弟可以入魔,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。”

下一刻,李慢慢就要以无距神通,远行至宁缺身边,但他却感知不到,天地元气的夹层了。

“大师兄啊!”

馀帘莞尔一笑,说道:“你现在应该称呼我为,神殿大神官才对,我穿着这一身,神殿大神官的袍服,就代表了昊天正道。”

“即便你是我的大师兄,你也不应该如此,无距之玄妙境界,的确很是玄妙,用在打家劫舍上,的确是相当的便捷。”

“可方圆数里,是我的世界,在我的世界内,你又如何能够无距呢?”

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,对别人指指点点,果然是不错啊!

可惜来的不是老二,若是老二来了,估摸着现在,就该跟她动那一把宽厚铁剑了。

李慢慢愁眉苦脸的说道:“好好好,就算是西陵的大神官,也应该讲一些道理吧!”

馀帘望着神殿联军营寨处,逐渐逼近樊笼阵的宁缺,说道:“我身为神殿大神官,讲就是昊天正道,为什么要讲道理呢?”

“即便是在书院内,我也从未讲过道理,我一个小女子,为什么要讲道理呢?”

“大师兄就老老实实的看着吧!或许老师也在看着,既然老师默许了你被我给困住,那么你就应该留在此地才对。”

下一刻,李慢慢腰间的天书,落在了馀帘手。

馀帘笑道:“老大,没想到你还藏着掖着,可惜今天藏不住了呀!”

下一刻,馀帘一步数十丈,朝着神殿联军营寨处走去。

风雪中唯留下了李慢慢,愁眉苦脸的身影,只是一阵清脆的马蹄声,不知何时跃入了李慢慢的耳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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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殿联军营寨内,庄渊手中的粟米饭,添了一碗又一碗,吨得烂熟的牛羊肉,吃了一盘又一盘。

莫山山看着,如此姿态的庄渊,不由得问道:“大神官很紧张?”

她不明白在如此大局已定之下,庄渊为何还是如此的紧张,莫非还有破局之人,入此樊笼阵吗?

她不是叶红鱼那个疯子,可她也知道,魔宗天下行走唐,即便是破了樊笼阵,也挡不住万馀铁骑的冲杀。

可庄渊却显然,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。

“嗝!”

庄渊打了一个饱嗝,说道:“我的确很是担忧,但我担忧的从来不是,魔宗天下行走唐的死活,我担忧的是今天的夜色,黑的有些可怕啊!”

“我虽不是杞人,但我却依然,担忧如今的夜色,你们不觉得,今晚的夜色,看不到那漫天星繁了吗?”

“黑呀!”

“真t的黑呀!”

夜色很黑,庄渊的脸色也很黑,庄渊右手持道剑,左右持那一卷,天字卷天书,朝着辕门外走去,他心中无樊笼,樊笼何以困他呢?

为了防止某位存在的狗急跳墙,他得手持天书站在辕门外,若是狗急跳墙,那么他不介意,用道门中某些玄妙神通,吞了那天书,杀一杀神啊!

对于外人而言,这就是狗咬狗,可如果一位狗,是高高在上的神,一位狗是道门,同神展开零和博弈的道人,那么狗自然,也就变得不再一样了。

莫山山跟在了庄渊的身后,花痴亦复如是的跟了上去,好奇心害不死猫,但却能够害了,某位花痴一样的花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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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院后山。

夫子举杯骂骂咧咧的问道:“陈某,冥王到底是什么?”

他看到了很多个疯子,老二是个疯子,居然想着跟六境的小馀帘打,小馀帘更是一个疯子,庄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加混蛋。

他看到了天书,也看到了那座观内,剩下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天书。

当七卷天书汇聚到一人手中,究竟会发生什么呢?

“谁知道呢?”

某位在南海之上漂泊的道人,说了一句让夫子,很是郁闷的话。

让一个心里头被猫爪子挠了很多下,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的人,继续做题解谜,本就是一件,极为有意思的事情。

夫子大为恼火,所以小木棍,变成了一根棒槌,有人被揍成了满头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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